老北京人是这样喝酒的

老北京的四合院,它就是个喝酒的地方,尤其到了这夏夜,等着六七点钟老爷儿下去了,凉风起来的时候,东屋的张哥北屋里的老赵南屋的小刘,扇着大蒲扇,拿着小马扎,凑着一桌子,指使孩子打点酒,带上半斤猪头肉,弄点花生米,可就喝开了啊。

 

先说这喝酒的理由就多了去了。逢年过节要喝酒,谓之“喜庆酒”;结婚要喝酒,称“喜酒”(而今喜酒几乎成了婚礼的代名词);生孩子办满月称“满月酒”;就是有人过世了,办完丧事也要办几桌,谓之“谢和酒”,意思是对帮忙街坊邻居的感谢之意,特别是老喜丧(七八十岁过逝的),更是要多摆几桌。遇到朋友相聚,亲戚来访,随时都喝,故有“无酒不成席”之说。酒桌上是无话不说,不少的事儿就是在酒桌上谈成的。

 

老北京人是这样喝酒的

 

老北京人所喝酒的种类也不少,早年间既喜欢喝黄酒,也喝白酒,尤其喜欢喝莲花白和菊花白,说是能滋补养神,舒筋活血,连宫里的帝后们都喝这酒。

 

海淀镇曾有个仁和酒家,专卖这种酒,很有名。

 

而二锅头更是北京人喜欢喝的“名酒”,尤其是56度的,清澈透明,气味香馥,醇厚甘洌,回味悠长。说白了,就是味儿正,喝着有劲儿。以前著名的老字号二锅头有“龙泉”、“同泉涌”、“同庆泉”,解放以后的“红星二锅头”把它们都“收编”了,因此至今许多上了年纪的人还是喜欢喝“红星”。

 

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时兴过一阵子喝麦精露,像酒又不是酒,但有酒味儿,在七八度左右,后劲儿足,容易上头。可不知什么原因,那瓶子容易爆炸,伤过人,以后就逐渐地在酒桌上消失了。

 

啤酒在北京的流行也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,人们手头宽绰了,时不常的聚在一起喝上一顿。啤酒的牌子更多,北京产的,外地来的,还有中外合资的,瓶装的,听装的,后来又时兴“扎啤”。这一扎有多少,那就没准了,有的合一瓶,有的合两大杯。特别是电冰箱日益普及后,冰镇啤酒成为夏季人们常喝的酒水。大热天的喝上一瓶冰镇啤酒,那叫爽快。

 

老北京人是这样喝酒的

 

喜欢喝酒的人多,其称呼也各不相同。“酒友”是泛称,指那些以酒为友,时不常地聚在一起饮酒谈天的人,既是一种感情的交流,也是休闲的一种方式。“酒星”是指酒量很大,但不是天天喝,要喝就喝个痛快,甭管喝多少,也跟没事儿似的,该干什么干什么的人,使人另眼相待,一般人不敢轻易和他们坐在一起喝酒。“酒包”是那些酒量大,每顿儿都要喝上四两半斤的,而且多是高度的白酒,时不常就高一回。

 

“酒腻子”相对来说酒量并不是很大,但天天离不开酒,顿儿、顿儿少不了酒,一天能喝八顿儿,每顿儿也就二两,酒菜也简单,一根黄瓜或一把花生米就齐了,有时候就白嘴喝,一喝高了准生事儿,是胡同里最让人瞧不起的人。“酒鬼”是对那些嗜酒如命,整天不务正业,除了酒没有别的,经常喝得醉醺醺人的贬称,正经喝酒的人很少和这些人坐在一起喝酒。

 

老北京人是这样喝酒的

 

这喝酒各地有各地的风俗,北京人喝酒也有不成文的规矩。先说这倒酒,俗称“满酒”,第一杯要倒满,叫“酒满心实”。要是根本不喝酒的人,最好别往一块坐,即使坐了也别动杯子,只要您意思了一下,那就被视为能喝,少说也得一杯,遇上那“客气”主儿一张罗,非灌醉了不可。您要是只喝一杯,再不喝了,就被视为不够意思、不是朋友、不给面子。

 

 

敬长辈酒时双手端杯子,杯子要放低,杯口儿不能高过长辈的杯子,然后轻轻一碰,双手端杯子饮酒,表示尊敬。

 

鱼盘端上来了,随手一放,鱼头对着谁,谁就得喝酒两杯,面对鱼尾的那位得喝一杯,俗称“头二尾一”,也戏称为“有头有尾”。带头敬酒的还要先干为净,要是杯子里有残酒,就要受罚,谓之“滴酒罚三杯”。这酒要是喝的来了兴致,还要划拳行酒令,一吐为快。所谓划拳行酒令,就是二人同时各出一拳,口中各呼一数,以猜度对方和自己所出拳中指数之和,猜对的为赢家,由输家喝酒。如二人全猜对了,各喝一杯,全猜错了,继续开拳,直至分出胜负为止。那酒令合辙压韵,说的最多的是“一心敬、哥俩好、三星照、四季财、五魁首、六六顺、七个巧、八匹马、九连环、全来到!”声音时高时低,清脆悦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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